慕他心蓝_主角左版

冷cp推手

虐心三十题10

越写越长系列
有点强行he的嫌疑但真不是x

后期画风突变,慎。

10.参加你的葬礼
“这里不欢迎你,布拉金斯基。”
男人湛蓝色的眼睛埋葬着悲伤,挺直的脊背却分毫不让地挡住他的视线,

——那种铁血峥嵘的冷硬。你这所谓的弟弟,也就这一点和他像了吧。
这样想着,紫色眼睛的男人抱着一大捧盛开的金色花朵,向他露出了淡淡的、对于这个热门称得上是柔和的笑容,可气势却是不容置疑的威压。
“基尔会欢迎我的,不欢迎我的是你们罢了。”

路德维希本不会屈服于这片威压,可他最后还是推开了。看着斯拉夫人一步步慢慢走进教堂,扬起的大衣后摆划出弧度,心中的悲伤另浮起一半愤懑。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的一生,何其辉煌,何其落魄。路德维希的确未能读透兄长漫长曲折的一生,但他了解自己的兄长。就像他不懂,他的兄长为何偏偏对这个斯拉夫人另眼相待,哪怕这人在所有人眼中都冷酷无常,哪怕这人的爱,就像他怀抱着的兄长从未喜欢过可照旧在兄长葬礼上开得灿烂的向日葵,无理强迫,不可理喻。但他知道,他没法否认斯拉夫人的话,如果兄长在这里,他一定不会将那人拒之门外。

路德维希湛蓝的眼睛渐渐染上痛涩。你看,过了今天,万里蓝天,再不会有黑鹫旗舒展,天地嚣张。
这场葬礼,是属于哥哥最后的时间了。
一切,都听,哥哥的吧。



啊。集中在这边的视线,都是恶意的吧。
有什么关系,我是为基尔来的。

伊万怀抱着一大束向日葵,刻意放轻了脚步,走近灵柩棺椁里静静沉睡的男子。那锋利的银发轮廓,那熟悉的俊朗面容,那包裹在军装里修长又健硕有力的躯体。啊啊,都和以前一样啊。
那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呢。
虽然你说不想再见到万尼亚。可万尼亚想看看你的眼睛啊,那么温暖。

他在棺椁旁单膝跪下,向日葵的色彩倾泻在靴边。他冰凉的指尖抚上基尔伯特的冰冷的脸颊,声音软糯中夹了颤音,“基尔的体温和万尼亚一样,变凉了呢。不温暖了,万尼亚可就不喜欢你了。”
他睁大紫眸,轻轻扣住沉睡的人冰凉的手,拉到唇边落下浅吻。

伊万•布拉金斯基的记忆,填充着茫茫无际的雪原。风雪勾袭卷所有亮色的轮廓,寒流吹打过温暖的浮现。如果一直是苍白就好了,心底残余的痛感也就一块死去了。
可偏偏那个人是存在的。那个修改苍白的人,那个为寒冷封冻灌注火热的人,那个撕裂了暗色天幕带来光芒的人,那个狂妄笑恣情怒骂的犹如焰火的人。
那人是火做成的。哪怕会被融化,自己……也想要不顾一切地拥抱他。
可是,为什么,最后,熄灭的是他呢?

啊。基尔真的不会在了。
于是伊万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再不会有人那样灿烂的点燃冰封的世界。再也不会有人半是铁的冷硬半是血的烈度既疏离又狂烈的占有。再也不会有人用粗咧的外表掩饰细腻的内心拥抱他安慰他。
手指划过男人冰冷有力却只剩死寂的骨节。
他没有哭。浅浅笑着,用全身的力气呢喃着。
我爱你,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从此,我的心,坠回死寂荒芜的雪原,寸草不生。



突兀的,在这死寂的场合,有人发声了。
“布拉金斯基。”长发女人的嗓音颤抖着,显然是为从小闹到大的好友哭过了,可她的语气是平静的,不含责备,只是冷冷的质问性质的陈述。
“如果不是你,基尔伯特不会死。”
伊丽莎白•海德薇莉看着他,总是蕴含生机的琥珀绿的瞳孔中,伊万见过她的依存,她的妥协,她的愤怒,她的反抗。可他没见过这一种神色。

伊万再次笑了起来,从头到尾,他没有看向质问自己的曾经的女下属,而是伏在沉睡的人身体上轻轻扶着他的肩,堪称温柔的眼光描摹着铭刻于心的相貌。
开口的口吻,却残忍如旧。
“他的死,当然要与万尼亚有关。”
“万尼亚怎么会忍受,基尔瞒着我死掉。”说着,弯起的眼睫冻结了整个冬季的寒冷。


“——他要死,也必须是我让他死。不是吗。”


那句话以后,包括伊丽莎白,所有人都沉默了。直到出席的人群渐渐散去,已经没人怀疑基尔伯特的死与伊万的关系。他是个偏执的疯子,所有人都知道。也没人理解基尔伯特为什么和这个心理阴暗的疯子纠缠在一起,最后葬送了自己。

最后斜阳拉长了路德维希没有离去的影子,映在教堂外侧,震惊地着高大的男人紧紧握着兄长冰冷的手几个小时不曾挪动一下。
可能兄长喜欢上的就是这一点吧,路德维希沉重地揣测着,那个人的独占欲不讲理,却包含着残酷与梦幻交缠成的色彩,只要与兄长有关的,他便要掺进去,哪怕他与兄长的死亡真的无关,哪怕他被误解。
他只想掺进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的生死存亡的一切,不计后果。





教堂外的山坡上,夕阳拉长的只有一个削瘦的身影,却响着交谈的两个不同的声音。

一个低沉磁缓,像伦敦雾雨笼罩的低音。
——“布拉金斯基还没出来。?真没看出来,他对你还挺深情。”

而另一个,嘶哑狂戾的声线,被过饱的情绪压的极低。
——“谁知道他。……喂,死眉毛,帮本大爷带个话呗。”

“我拒绝。”

“喂,死眉毛你……!”

亚瑟•柯克兰抱着双臂,扬起被嘲讽的粗眉回头瞥了身旁半透明的灵体一眼,语调轻描淡写,“你不会自己去说?反正以他诅咒级别的通灵体质,肯定是看得见你的。”说完嘟囔起普鲁士人死了还灵体化,怎么会存在比本绅士通灵天赋更强的家伙,居然还是个俄国人等等等。

“本大爷……他干嘛这幅要死要活的样子,真是麻烦死了。”
同样不耐的嘟囔着,半透明的灵体轻轻的浮起来,向教堂的方向飘去。
“行了行了,死眉毛回你的家炸厨房去吧,改天见。”

“See you.”
“还有我大英帝国的厨艺明明很棒的,怎么会炸厨房!!!”





伊万知道他握着冰冷的手已经很久了。所有人都散了,你看,基尔,最后,还不是万尼亚在你身边吗。
为什么离开万尼亚呢。

“喂。”
突兀响彻教堂的粗粝嗓音。
伊万愣了一下,那声音太熟悉了,他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滴在那只苍白冰冷的手上。
转回身,教堂门口的华饰拱顶门下,残阳映照如血。暗红色的日光穿透了透明的身影,勾勒出金红色的锋利轮廓,那个银发红眸都在透明色中变浅又染上夕阳如血颜色的身影,牵扯出狂傲的笑容,抱着臂嘲笑似的看着他。

“哭什么啊。本大爷全看到了。”
说着,灵体的基尔伯特向他伸出了一只透明的手。
“行了,本大爷不吓你了。”

“到本大爷这来。”


伊万笑了起来。他重重点了点头,擦掉眼泪,转回身小心翼翼的将基尔伯特的身体摆放好。然后,牵起大衣向如火焰燃烧色彩的灵体跑了过去,笑容灿烂。
“基尔伯特!”

“诶,你急什么。本大爷等着呢。”
那个灵体也透明的笑了,笑容里映照着夕阳,如同燃烧的火红色。

———————fin—————
看上去真有点强行he,但真真不是。
一开始就想这么结尾,是想致敬lofter上挺早期的一篇写手精分十题。灵异梗的普露。真的又虐又暖,现在还时不时翻出来回味。安利一下,普露tag一直往前翻到头就能找到。

虽然…我写渣了orz。不敢读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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