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他心蓝_主角左版

冷cp推手

【普露】第二十七次相遇

《第二十七次相遇》普露

弃权声明:我不曾拥有这篇文章和里面的人物。这篇文章借鉴自全职王叶同人《入道云》,觉得这样一个环境画面很适合普露,所有环境描写全部非原创,总之这只是篇练笔,郑重的说句侵删。

周游全球旅行者普x国设露

基尔伯特不死的普灭梗吧……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系列



他沿着翰伯拉河穿过地面上那一条没有标记的66度34分极圈线,极北之地的晴空蓝的发白,映入河道中不肯融化的几块冰山漂浮的固执。他几次想要举起相机,但最后又放下——事到如今,他更愿意用自己的眼睛和头脑去记住这一幕风景。这不是什么浪子情怀,只是他已经不知道这双血色的眼睛还能被用来记录什么,自己曾算计过欧罗巴风云的精明头脑又能被用来做什么。

他只是走,不停的走。

因为他怕一旦停下来,就会发现自己无事可做。




他还是停下来了。

壁炉里的火光,在甜味儿的苹果木烧与温暖的室内空气里熊熊摇跃。这只是当地再庸俗不过的一家小旅馆,衣着暴露的女郎在台上唱出沙哑的低音。他依稀只听懂几个词,口音很重,但混着冰碴子的粗砺音节却的确是他曾懂得的那门语言。

他的手握上酒杯,按他喝啤酒的习惯猛地灌下了一大口。

他点的是一杯“黑俄罗斯”,尽管他自诩不懂酒吧里调兑出来的那些玩意儿。黑咖啡浓醇苦涩的口感在味蕾上炸开时吓了他一跳,随后流淌过唇舌的辛辣气息才带回一丝熟悉感——是的,熟悉感,尽管他恨透了伏特加这种酒。

“俄/罗/斯。”他低声咒骂,并恍然大悟所谓“黑俄罗斯”就是加上黑咖啡调的伏特加。

寒冷。广袤。战斗民族以及伏特加。——这似乎便是俄/罗/斯。

是吗?他对此依旧感到迷茫,却又报以不屑的冷笑。

二十年来,他已走过许多生命前七百年没能经历的地方,从非洲的草原落日,到南美的平原雨林,再到东方的典致园林。他走过太多国家,太多城市,却再没有任何一个,以如此多面的形态触动自己这隶属于前军国的心脏。

那是沙皇殿堂由猪狗般农奴支撑起的奢靡集权,是钢铁苏维埃红色意志的强悍主导,是极度寒冷孕育出坚韧无畏的好斗残暴,也是构建出克里姆林宫与红场的美丽宁静与催生芭蕾舞文化的文艺脆弱。

又或许,是那个人,笑意常含,风雪弥漫的紫色眼眸。


一个身影穿过苹果味儿的空气,在他身边拉开椅子坐下。高大的轮廓似乎也沾上丝丝缕缕的甜味儿,紫色的眼睛映入壁炉中燃跃的火光,轻轻地向他举杯示意。

“你过得好吗?”那个人这么问。每一次,他也都这么问。

“本大爷向来都过得不错。”每一次,他也都这么说。

他启动随身携带的单反,打开相册给那人看这一年拍下的照片。照片上银发青年走过南非狂野的草原,抚摸南美神秘的石像,穿过亚马孙生机勃勃的丛林,步入东方雅致秀丽的园林……他喋喋不休地讲起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那些他曾没能目睹的欧罗巴大陆以外或狂野或诡谲的异域世界。而那人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专注的紫眸紧紧追随着他。就像他从来不善言辞,但看着银发青年的眼神仿佛早已奉上自己心灵的全界。

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本大爷这一年去了哪里,就好像他并没有派克格勃时时刻刻监控本大爷的行踪一样——基尔伯特扯开唇角笑了笑,看吧,这就是俄罗斯。

他停下话语,不能阻止自己打量面前的男人,他没太大变化(实际上也不可能有很大变化),肤色洁白,身躯高大,神色中带一点颇为不合的稚气,和更深处冰冷可怖的威压。但是,他似乎又消瘦了一些,尽管他高大的骨架撑起厚重的大衣使这一点极难被发现。这让基尔伯特忍不住开始回想伊万在最近与阿尔弗雷德的对垒中又消耗了什么,自己的弟弟又是否参与……这对于他其实是艰难的,因为他在游历全球的旅程中始终刻意回避政治新闻中明争暗斗的漩涡,对于这人的现状也就不可能了如指掌。

他太沉浸其中了,以至于没有发现伊万也在打量他。直到伊万突然开口。

“你晒黑了很多。”伊万定论

“是吗?本大爷不在意这种事。”他耸耸肩。

伊万似乎语塞了几秒,然后强行找了个看上去基尔伯特会感兴趣的话题,“你弟弟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很辛苦吧。”

“唔。”他不置可否。伊万不知道他走得有多么彻底,他不只和伊万再没有联系,和路德维希也没有。不同的是,那是他对亲生弟弟的信赖,相信他独自担负新式德国与欧洲一体化的能力,也深知他不再需要已经被宣判死亡的普鲁士军国主义残败的辉煌,或者说绊脚石、糟粕。而路德维希也就是这样的人,他深知,并信仰“哥哥还活着,活得很好,在周游世界中玩得很开心”,这于他便足够。他未必非要哥哥亲自停留在他身边,他会无畏的接受兄长的自我放逐,并担过德意志之名继续前进。这也是基尔伯特希望他成为的样子。

而伊万却不同。

他看着伊万,那双眼里平静而固执的坚持让他不喜欢。



他闭了下眼。
二十七次。
暨今为止,他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孑然一身,踏上寻游世界的旅行二十七年,也正好路经俄罗斯二十七次。每一次,当他抵达这北方雪国的某一小镇打算歇脚时,那个本该淡出他生活的人便会无比精确的来到他身边,陪他喝一晚灼人心肺的烈酒,像个过客听他讲这一年访过的风景,第二天再消失得仿佛从未出现过。

可这不对。

他抬起燃焰的瞳,炎火灼烧又漫不经心的眸色第一次直白的对上眼前的男人,而后平淡地宣告:
“普鲁士已经灭亡了。”

他,是一个叫做“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的人,男,27 岁,自由职业者兼旅游家,唯一的亲人弟弟在政府高层工作,具体不明。

这样一个人,不应与俄罗斯的意识体有任何的牵扯。

那个由剑与血支撑起的王国早已消逝,无人再应记得他的姓名。


——那一瞬,伊万心脏收缩的声音他听到了吗?可表现在外的不过是他轻颤了下眼神,移开目光,声线清淡微凉,“我知道。”

他知道,甚至于没人比他更知道,曾经与他并立的军国并不轰烈甚至是惨淡的消亡。

基尔伯特眯着眼又看了面前低下目光神色无可撼动的男人几秒,有些无奈的轻声笑起来,他站起身,穿过苹果木香甜腻的空气,裹着朦胧的火光来到伊万身旁,俯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捧着那张神色执拗的娃娃脸,在落着淡金色发丝的额上,落下一个浅薄的只剩回忆的吻。

炙热的气息,这么近——那么远。

基尔伯特垂眼看着紫眸中泛起的震惊和迷茫,还有许许多多翻涌的碎芒,纯净的闪闪发亮——他不知道为什么伊万在那些人眼中是喜怒无常的恐怖,反而在他眼中,伊万的情绪干净而稚气,好懂极了——可是本大爷不能再读懂了,他想,他是俄/罗/斯,而本大爷并不是普鲁士,所以本大爷不能再读懂了。他轻轻笑了一声,神色近乎温柔的压低嘶哑的嗓音,说:

“所以本大爷和你都不再需要彼此了。”

然后,他决绝的没有再看伊万的神色,直起身背起装有单反的背包,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外。壁炉里的火光几经折射熨上了他银色发尖的最后一点,却随着他大步离去的步伐渐渐滑落,跌到他的肩头、脚底、身后,与伊万·布拉金斯基一起看着他愈行、愈远。

直至他的身影被风雪、被斑驳的时光剪影、被滚滚而来的历史洪流冲散。




“阁下,总统来电,要求您立即回去。”
坐在桌边的斯拉夫人轻轻颔首,火光映出他挺拔而平静的五官,来人身为克格勃,却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这位便是俄/罗/斯,就像保卫科传言的那样,那双冰冷的紫眸时则温和沉静,时则残暴凶狠,就如同此刻这一点头,自己根本搞不清楚含义,却更不敢发问。
他从酒吧木胎质感的椅子上起身,身躯挺拔,就像这个民族的性格一样不畏严寒、坚韧致命。那双蕴着死亡般冰冷集权的紫色眼睛轻轻扫视了来人一眼,口吻淡然,再也找不出面对刚才那人时眼中的柔软虔刻与脆弱的纯净星芒。

“这个人,继续跟下去,下次入境通知我。”

克格勃回答,“是,阁下。”

那双眼睛又望向前方,那个男人离去的方向。风雪摇曳,前路迷蒙,他忽然想起1721年某个盛大的欢迎仪式,象征欧洲奇迹之一的琥珀宫在圣彼得堡城外由那人搭建而成,一身血色戎装峥嵘张扬,那人轻狂嚣张地站在宫侧,笑着向自己伸出一只手,嘶哑的语调尾音上扬:
“因为本大爷和你需要彼此……试试吗,沙俄?”

而时光迷了眼,他也看不清那个人的名字,究竟是基尔伯特,还是早已彻底剥落朽化的“普鲁士”。

不再需要彼此么………
淡色的唇角扬起苦笑,凝聚许久,然后骤然压下。

“给我跟。”甜腻的嗓音混进了风雪,“我必须要见到他。”

“每一次,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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