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他心蓝_主角左版

冷cp推手

【转文】 dover组片段 时政向脱欧梗注意 by雪国椴树

英法英国设短篇。认识的小伙伴的作品。
这里是个代发。
脱欧主题时政向,有独伊。

来一发小段子……

【英法英】
今天的布鲁塞尔依然平静,欧盟依然是团结而和平的整体,整洁的会议厅里依旧吵成一团,路德维希依旧在唱独角戏,以及亚瑟依旧举手念叨着“我要离开”提前走出会议室的大门。今天,什么特别的都没有发生。
对于亚瑟又一次提出离开,弗朗西斯尤其不以为意,自从英.国加入欧盟开始亚瑟就一直不厌其烦地吵着,从坚决拒绝放弃英镑,到坚决拒绝取消漫游费。“亚瑟什么时候不说这话?”他翘着腿,打开一瓶拉菲对路德维希如是说。
路德维希也没怎么放心上。似乎从德.法决定联姻那天开始亚瑟就一直不正常。本来ww1之前光荣孤立废止,亚瑟就不再固守着小小的英伦三岛。可不知怎么搞的,欧共体建立后,昔年失了势的日不落变得那么倨傲,甚至,甚于美.国。也许是因为活了上千年的英.格.兰曾统治世界,也许是因为英.格.兰沉浸在旧日的荣光里无法自拔,总之,不管为什么,亚瑟天天喊着“要维护英镑的尊严”。
“土豆混蛋,不是所有人都像英.国那样,”罗维诺嚼着一只番茄,“虽然,安东尼奥大傻瓜脑子坏掉了,可他还很正常。还有,今天不许拐走我弟弟………”的确,安东尼奥曾为世界霸主,安东尼奥的无敌舰队曾所向披靡,安东尼奥曾能挑战全世界。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是圆圆的地球上第一代能称为日不落的帝国。近代以来,失了势的安东尼奥那么安静,驻守着蕃茄田。他的身上沾满小麦柠檬番茄橄榄的气息,甚至比伫立在伊比利亚千万年的比利牛斯更加宁静,仿佛尘世的喧嚣与那曾经传奇的辉煌再无瓜葛。
“安东尼奥,不是失败了吗?”海格力斯抱着猫,静静地冒出一句来。人们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场海战,年轻的亚瑟带着一支舰队引老牌霸主安东尼奥带着他的神话—无敌舰队,贸然出击。烟波浩渺的大西洋上,安东尼奥一个人划着小艇,一身破败的戎装,惨惨淡淡地回到黄金海岸。亚瑟则踩着安东的肩膀,成为了真正的“日不落”。从那以后,大.英.帝.国的时代真正来临。
“亚瑟就没败过?”罗维诺发过去一记眼刀。败的不只是亚瑟,ww2后,谁不是失败的呢?只不过他败得更明显罢了。
“好了,散了吧。”弗朗西斯心烦得厉害,路德维希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便散去了。他抱起肩头上睡得正香的费里西安诺,无视了罗维诺的暴跳,宽阔的双肩在费里西安诺脸上投下温柔的掠影。“弗朗西斯,自己的事自己去解决吧。”路德维希走出会议厅,腾出一只手,门轻柔地“啪嗒”一声扣上,像是怕惊扰了怀中熟睡的天使。
弗朗西斯喝完最后一口,扔下瓶子,打电话给奥.朗.德,转身出了门。

入夜时分,弗朗西斯在塞纳河畔游荡。他有些心烦意乱,每次亚瑟说要离开他都会这样。他想打个电话给白金汉宫,问问亚瑟他到底发了什么疯,而大脑却在拨出的一刻控制了手指。他清楚,如果他打过去他一定会大骂亚瑟一顿的。嗯,就让他抽疯去吧,他又不是第一次打算离开。那混蛋到底在想什么!他以为这还是在一百多年前吗!从他们走进布.雷.顿的森林起,上帝便不再垂青于小小的欧.罗.巴。新一代的霸主,也早就不是当初击败安东尼奥的亚瑟,而是从西部的荒芜站立起的那个孩子。他们谁都曾独霸一方,谁都曾揣测究竟谁会是下一个,可谁会去想新生力量兴起于被征服的土地?特别那家伙还是亚瑟的弟弟。当初弗朗西斯和亚瑟一起在北美大陆上看见那个孩子时,他的发色像朝阳照射在落.基.山.脉皑皑的白雪上,他的眸光似密.西.西.比.河宽广的出海口。可谁能知道有朝一日,他们才发现原来阿尔弗雷德根本就不是个孩子,他的血肉里包裹的是黄金,血脉里贯通的是石油呢?世事无常,他们老去了,他们必须承认这一点。而亚瑟,唉,像白痴一样喊着“要维护英镑的尊严”。亚细亚曾那样强盛最终却归于衰颓,欧罗巴也同样。如今的欧洲,是他弗朗西斯和路德维希一手建立的,联合着一群老家伙。呵,他们很早就力不从心了,而亚瑟………
他心乱如麻。也许,找个女孩子消遣一下不错,王耀怎么说的来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他寻找,月色迷蒙的塞.纳.河上,弗朗西斯寻找着。而他寻找的人,却并不是他此时真正想见的人。
“弗朗茨,”那样熟悉,弗朗西斯回头,绅士正站在他背后,“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亚蒂,”弗朗西斯凝望那张容颜,眉毛宛如海鸥飞翔时舰桥下投下的掠影,眼睛则似利物浦码头上整夜亮着的绿灯,“你来了?”
“今天我说,我要离开。你还有心思找女孩子?”绅士冷着脸。
“你又不是第一次说这话。”
“你果然承认了……”绅士依旧平静,只是牙齿咬住下唇,“如果这一次是真的呢?”
“亚瑟·柯克兰,”弗朗西斯心头无名火起。贞德死后,他再也没有对亚瑟说过一句重话。“你在闹什么!”他一步步逼近亚瑟,“你长脑子吗?离开了以后你一个人能干什么!你一直在闹你没个够了!”
“我好像告诉过你为什么。”亚瑟垂下目光。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你现在像个傻瓜,像个人类一样。”弗朗西斯惯常嬉笑的湛蓝眼眸漏出了严肃,这让他看上去像极了曾经与亚瑟并肩作战的高文爵士,可惜亚瑟现在没心情怀旧和欣赏,“你是英.格.兰!你的决策,关乎英.格.兰,关乎你的人民的生活!”
亚瑟愣住了,微愕的沉寂里他凄凄地一笑,然而那仅仅只是闪现,短暂到弗朗西斯几乎要怀疑他是否露出过那样的笑容来。“1945年,”他缓缓道,“你说,'亚瑟,我们都忘掉我们是谁吧。'你吻了吻我的额头,”亚瑟的手抚上眉角,深绿的眼睛中渗出爱尔兰海一样的微凉,“然后你说,'像人一样,我们疯狂的恋爱一场吧,别管它理不理智了。在一起的,'”他突然大声吼了出来,“'在一起的不是英.格.兰和法.兰.西,只是亚瑟·柯克兰和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绅士的绿眼睛里蓦地渗出了液体,他不顾形象地拿袖子擦了又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就像那天弗朗西斯效仿亚瑟夜晚驾船去利物浦时码头上风雨飘萧,绿光摇曳明灭。风浪真大,几乎要掀翻了弗朗西斯的船。那晚最终他还是没到对面,利物浦的绿灯依旧整夜亮着,只是灯光里蒙上了一层海上惯常浮现的薄雾。
那一瞬间弗朗西斯仿佛看见了海啸。亚瑟王死的时候、朗斯洛死的时候、纳尔逊死的时候、威灵顿死的时候,他都没见过坚强的亚瑟掉一滴泪。大海的儿子亚瑟·柯克兰有着和大海一样的勇气。而他的眼泪,在这一天里却轻易地洒在了塞纳河上,洇湿了他的袖口。不对,那一定不是眼泪,而是雨落在他脸上。弗朗西斯几乎要怀疑巴黎气象台的效率,他们说巴黎今夜晴朗,而晴朗的夜空里竟然滴下了雨。
绅士突然转身跑了,仓皇的背影,全然不像当年的日不落,弗朗西斯只觉得他像一片秋天的叶子落入泰晤士河,连一点浮波都没有激起便沉没了。
而他始终没有追上去。

次日清晨,弗朗西斯醒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同奥.朗.德一起,在凡尔赛宫用早餐。他抓起了一张报纸,“那家伙应该不会怎样吧。”他思忖着,打开了第一页。头条上几个大字映入眼帘,“英.国…公投…脱欧…”…
他再也吃不下东西,胃里一阵恶心,像是有什么顶着他,他如鲠在喉。他再也思考不了别的问题,奥.朗.德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而他什么也没表示,他脑子里嗡嗡乱响,令他心烦意乱想撬开它。两年前的一夜涌进他脑海。那一夜亚瑟踏着海水前来,把凡尔赛变成了旖旎的梦。夜里亚瑟拉开窗帘,让星光洒满床。他抱着弗朗西斯,下巴紧贴弗朗西斯的额头。“弗朗茨,”亚瑟的声音接近呢喃,“你知道我最讨厌哪里吗?”“布雷顿?”弗朗西斯轻吻他的下巴。“不对,是布鲁塞尔。我一到那里就会想那是你和路德维希的婚房。”弗朗西斯大笑起来,那笑声几乎可以震飞屋外树上的云雀。“欧盟只是政治联姻。你知道的,他和费里……”“可我还是不愉快,弗朗茨。“他忽然紧紧搂住了弗朗西斯,不驯顺的金黄短发紧紧贴着弗朗西斯柔软的金发,硬硬的短发扎着弗朗西斯的脸。“但我不会走,永远不会。除非你不再爱我。”他扬起脸,他的面容那样坚毅,就像是与他同名的、在他年纪尚幼时保护他的那位伟大君王曾在凯米洛特外对他展露过的神情一般。“弗朗茨,就是我再讨厌布鲁塞尔我也一定会去,”他突然压低了嗓音,“因为那儿有你。”他捧起了弗朗西斯的脸,热切的吻似默西河上的狂风骤雨般落下……………绅士最后留下的凄惶面容在他脑海里一遍遍重现,两只祖母绿的眼睛里一滴滴晶莹的泪。弗朗西斯蹲下,绅士的话一遍遍在脑中回荡。弗朗西斯紧紧捂住了耳朵。

新天鹅堡迎来了一个宁静的清晨,度假中的路德维希心情格外愉悦。费里西安诺正坐在他对面,糊了一脸酱汁。
生活如此美好。他严肃的脸上露出了鲜有的笑容。
他接过递来的报纸,刚刚望见头条,笑容便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锁紧的眉头。
他踱步到窗前,无视着费里西安诺的好奇,他拉开了窗帘。
清晨,风雨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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