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他心蓝_主角左版

冷cp推手

【普露】他的猫 上(普爷猫化注意)

一个伪七夕贺

普喵X国设露。一方变猫设定,是洋葱太太的点梗哟 @洋葱不开花 私设如山,不知道有没有写出太太想要的感觉T T

未完结歉意……可能比较长让我慢慢写

1
基尔伯特喵是一只高傲到飞扬跋扈的猫。

迄今为止,他已经呲出尖牙吓跑三十七个想要接近他的没轻没重的小鬼,挥动锐利的爪子抓伤四个不怀好意靠近他的男人,而记不清数量的同情心泛滥的女人,更是还没走近,便被他猫脸上那条从耳侧纵向划到嘴角的,狰狞无比的伤疤,以及窄窄的血红色竖瞳中捕猎者特有的凶残光芒,吓得退避三舍。

——虚伪的人类。

基尔伯特喵冷哼。

他厌恶如今猫族依赖人类吃食的软弱无能,为了难吃的猫粮和温暖的巢穴而跳上人类的膝头搔首弄姿地争宠——太恶心了!

抱有这种看法的基尔伯特喵,尽管宿居在人类居住的街道城市里, 却从来不碰人类的吃食,更从没翻过垃圾桶弄得脏兮兮。他昼伏夜出,每天捕猎,无论是天上的飞鸟还是地下的老鼠,只有真正的鲜活的猎物,他亲自咬开喉管,茹毛饮血地吞下,才能填补饥饿。

有一次他抬头,看着被城市高耸入云的建筑遮挡的看不见的蓝天,一种想法突然萌生。
也许本大爷不该是一只猫。
本大爷本该是一种天空中最强壮的猛禽,于长空舒展翅膀,恣意飞翔。嘶哑的鸣叫是使人闻风丧胆的死亡预兆,没人不畏惧本大爷的力量。

他望着水中自己傲然的白色倒影,甩了甩尾巴,嗤笑。
——哼,就算本大爷是猫,那也是最帅气威猛的!
——区区人类,永远别想征服本大爷。

遇到那个人,是在某一次寻常的的捕猎之中。
他盯上的猎物,是一只臃肿笨拙的黄色肥鸟,一看就是从哪户人家里不知天高地厚逃出来的,连飞都飞不好,丢死人了。
他悄无声息地从身后接近停在楼房边缘休憩的肥鸟,在它意图回头的前一秒骤然跃起,一爪按压住鸟类脆弱的颈部。
当然,不下杀手,猫是残忍的,喜欢将猎物折磨玩弄至死的生物。
被惊动的肥鸟撕心裂肺地鸣叫着挣扎起来,但是已无回天之力,基尔伯特喵得意洋洋地将肥鸟叼着翻过来,捕猎者嗜虐又优越的目光居高临下看向肥鸟。
血眸对上肥鸟豆大的眼睛时,肥鸟猛的一怔,然后骤然停止了挣扎。

……这什么表情。是在给本大爷求饶吗?

基尔伯特喵这么心想着,明明该跃跃欲试的利齿,却怎么都伸展不出。肥鸟的眼睛傻乎乎的,那种眼神,他……怎么都下不去口。

为……为什么……

不过是本大爷的猎物而已啊……!

心里的挣扎或许只有一瞬,可一瞬在野生动物的生死局中,便足以决定成败。

“喵————”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怒吼,基尔伯特喵被揪着后颈,整只猫拎了起来。

很疼。

基尔伯特喵毫不犹豫地用爪子和牙齿展开撕咬反击,可身后的人类绝非毫无准备,只伸直手臂把他拎到略远的位置,依仗手上厚厚的军用手套无视了他的攻击,轻易地把它手中的肥鸟解救出来。
“呐,肥啾,真是不听话的孩子呢。”
这是一个如同柔软薄凉的雪,混进喑哑的冰碴的声音,天生的违和感已潜伏在这样矛盾特质明显的声音里,好久基尔伯特喵才意识到,他在与这只肥鸟说话。
肥鸟瑟瑟发抖地趴在这个人手里,羽毛都萎蔫下去,明显是在害怕——刚才差点被本大爷吃了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害怕!
基尔伯特喵扭头看了揪着自己后颈的人一眼,那是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明明用威胁的口气说话却仍带着笑容,基尔伯特喵大概能理解肥鸟的恐惧,凭借肉食者天生的直觉,这个人,并不是城市里街道上匆匆而行的脆弱可笑的人类之中一员。强悍与威慑围绕在他周身的气血里,冰雪的冷酷将他包裹,又露出极致纯粹的笑容。
人类的躯壳,根本掩饰不住这个人,从恶劣的雪原挣扎生存,从生死搏斗中锤炼存活的,强者的气势。

这个人带着笑威胁肥鸟三天不许吃饭, 以惩罚它再次撬开笼子门偷飞出去的愚蠢行为。当那个人的视线转移到基尔伯特喵身上时,受制于人的基尔伯特喵本以为会受到暴力的对待。
基尔伯特喵用赤色的血瞳凶狠地瞪视着他,面上的刀痕也越显狰狞。

那个人却明显愣怔了一下,紫色的眼中飞起星星点点的碎芒,如同坚冰破碎,冰川崩裂。

残酷强大如此的生物,也能有如此美好的部分——生死关头,基尔伯特喵的脑海里却浮现的是这样的念头。
粗暴又纯粹,强势又美丽,矛盾的……近乎致命的吸引力。

那双眼睛,是基尔伯特喵在人类世界里至今所见过的,最纯净的东西。

2
基尔伯特喵愤怒地,撕咬着身下做工精致的绣花软垫。
他一点都不想解释,为什么他居然会住到一个人类家里去!

伊万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跟软垫释放怒火的猫。基尔伯特喵本来就苛于保持整洁,每天都必须把自己的毛色舔得发亮,但露宿街头总免不了沾灰,如今在伊万家里被(按进水池里)好好清洗一番之后,一身皮毛纯白毫无杂色,甚至有几根闪烁出晶莹的银色,闹累了以后安分下来,慵懒而威严地卧在垫子上的神态仿佛中世纪优雅的贵族。
就连那道有些破相的凶狠的疤痕,显然在伊万眼中并不是缺点。他曾抚摸着基尔伯特喵的后颈。在基尔伯特喵愉悦得呼噜时,伸出手指轻轻描绘面上那道疤痕,轻柔至极。基尔伯特喵几乎是瞬间带着怒意瞪,一口咬上去,
伊万笑眯眯地用另一只手揪住他的后颈向后拖了一下,尖利的牙齿咬合落空。
“不听话的孩子。”伊万自言自语道,在与它四目相对时,那双怒意灼烧的猫瞳如摧枯拉朽的烈焰袭卷直入心底,几乎同时,基尔伯特喵感觉背后的束缚一松。
基尔伯特喵骤然跃下垫子,愤怒地向眼前的男人呲出尖牙,从嗓子里压出嘶嘶的威胁声。
伊万如同没有看到一般,在原地弯眸微笑着,轻轻摩挲着那一刹因为心神震荡而失误让猫挣脱的的手指尖。
但以从低向高的角度,基尔伯特喵可以清楚的看到,伊万紫罗兰色的眼底,这一刻密布着深不见底的阴霾。

基尔伯特喵依然拒绝食用任何依附于人类的粗糙食物,如猫粮牛奶等,甚至对伊万特意切好的鲜牛肉块都是爱答不理的姿态。
伊万思索了一下,露出笑容打了个电话,不久,鲜活的老鼠鸟儿便被送进宅邸,伊万随便挑了一间空旷的屋子(这种房间在空旷的布拉金斯基邸有很多),撤掉了地毯家具之后,便把一只鸟儿连同基尔伯特包括自己锁了进去。

饥饿中度过数天的基尔伯特喵斗志昂扬地展现出自己的捕猎技巧,当他终于满足地撕咬开鸟儿的喉管正式进餐时,感受到伊万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背后,那种目光让它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现在的人类见见血都怕的不行,它只见过伊万,能在血腥的捕猎场面笑得如此平静愉悦。

哼,不过毕竟能找对本大爷的口味,不算太差劲就是了。
——基尔伯特喵得意洋洋地评论。
反正本大爷有兴趣,观察这个叫做伊万的人类几天再走也不会怎么样。

3.
基尔伯特喵自认为是对人类的正常生活是有所了解的猫。
——本大爷从来没见过像伊万这样单调乏味的人。
基尔伯特喵用爪子在陈旧的家具上留下一道抓痕——伊万不会因为这个发怒——本大爷敢说他这个人就跟这屋子毫无品味的老旧陈设一样单调。

清早出门上班,傍晚回家,早餐晚餐都有人做好直接送来。晚饭后如果没有工作,便在壁炉边的软椅中休憩,有时面容沉静地读一晚厚厚的俄文书,大多数时候什么都不做,拿着大号玻璃杯杯续着伏特加,一杯一杯一饮而尽,灼烧入喉的烈酒,与映入紫色眸中跳跃的壁炉中的火焰。有些时候喝的醉了,便窝在壁炉旁边的软椅中睡过去,没有人会骂醒他去卧室睡,也没有人会为他盖一张毯子。

基尔伯特喵听说人类是群居动物,但伊万离群索居的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除了雇佣好来打理房子的人,从来没有任何朋友来拜访伊万,他甚至都没什么爱好,除了工作,便是读书与酗酒。除了工作往来之外,看起来简直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

如同杳缈无际的宇宙里,漫无目的漂浮的黑洞。孤独,冰冷。过度自我保护的力量会把所有接近的人都拖入深渊。

——太过危险的存在。

基尔伯特喵这样想着,沉默的扭过头,本大爷只住几天,住几天就走。

这个人身边,如同危险翻涌的黑洞,不可久留。

在伊万去上班的漫长的白日光阴里,基尔伯特喵悠闲地在整栋房子里漫步,矜傲的姿态仿佛视察全屋的真正屋主。
漫步到阳台,它就会看到肥啾——那只害的它被困到人类房子里的蠢鸟。
伊万那天说过罚它三天不许吃饭,之后三天便没给它添过食,到了第四天,伊万笑眯眯地把一盘粟米放在它面前,它却扫了伊万一眼,硬生生克制住眼里饥饿的光,将脑袋藏进了翅膀底下。
从此之后它再没吃过任何东西,哪怕伊万威胁说要掰开嘴塞进去。

这一看,基尔伯特喵觉得第一眼肥嘟嘟的鸟儿似乎轮廓都瘦下去一圈,抖着一身鹅黄色蓬松的羽毛委屈吧啦地窝在笼子一角。
啧……怎么这么可怜。
不知怎么的,基尔伯特喵看着可怜兮兮的肥鸟,竟无法把它当做猎物看待。

白色的猫儿注视鸟笼很久,不耐烦地呲了呲牙,然后轻轻跃上窗台,灵巧地用爪子拨开笼子门,叼着装满粟米的盘子往鸟儿面前一放,“吃啊。”
肥啾羽毛一颤,羽毛下传来有气无力而毫无说服力的的声音,“我不吃……拿走。”
“啧,你怎么这么麻烦。”基尔伯特喵扬起尾巴,摆出趾高气扬的姿态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本大爷怎么看,你也不像一只不吃嗟来之食的鸟啊?就你这副德行,捕猎会吗?能飞多高?逃出去又能怎样?”
“知道自己弱,就别莫名其妙地寻死。死,也要给本大爷死出强者的姿态!”
基尔伯特喵眯着猫瞳神色嚣张,一爪子敲在桌子上。
“吃!”

肥啾抬起藏在翅膀里的头呆滞地看着它,豆大的眼睛毫无预兆的闪烁起晶光。
许久之后,默默低头,把鸟嘴伸进食盒里无声的咀嚼起来。

“喂,”基尔伯特喵立在笼子门旁,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蠢鸟由不情不愿地拒绝到扑上去大快朵颐,直到它吃饱了惬意的窝在笼子一角整理羽毛,基尔伯特喵这才开口,“为什么不吃东西?”

“……”肥啾沉默了很久,闷闷的声音从翅膀下传来:“我不想吃那个人的东西。”

“为什么啊?”基尔伯特喵吃惊的瞪大眼睛,它难道要收回这只肥鸟做不到“不吃嗟来之食”的想法了?怎么看都不像啊!

“………………”
肥啾沉默了更久,豆大的眼睛里映出白色猫儿恣意高傲的身姿和血色妄狂的红眸。

它把身子缩成一个毛茸茸的团,移开了放在基尔伯特喵身上的目光,撑的颇有气势的声线却分明透出落寞。

“要不是那个人,主人也不可能死掉。”

这一天伊万回到家里开门时,发现事情不同寻常。平常凶神恶煞对谁都没有好脸色的白猫,静静地卧在门厅里,血红的竖瞳在看见伊万开门时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凶光,转而消失不见。
“诶?怎么了?”伊万没察觉一般,笑眯眯地走近蹲下来,伸手想要抚摸白色的猫,指尖一顿,摘下手上的皮革手套,这才去碰它后颈到背上的皮毛。
基尔伯特喵虽然是一身白毛,但毛的质地粗长而硬,抚摸上去甚至会有扎扎的触感。伊万的手指沿毛的方向缓缓滑动,感受到从皮毛下传来的温度,忍不住满足的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真的,很温暖呢。

他俯下身子把白猫抱到自己怀里,面带微笑向屋里走去,大衣的后摆在身后飘扬。基尔伯特喵挣扎了两下,神情烦躁,但到底是没有拒绝这个拥抱。
被放在壁炉边的软椅上,它看着伊万连饭也没吃,便径直取来了酒瓶酒杯,倒满后便一杯一杯倒入喉咙里。朦胧的醉意浮现在紫色的眼眸里,雪白的肤色飘起灼粉的红晕,基尔伯特喵卧在壁炉旁,看着伊万用灼烧的烈酒将自己灌醉,它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整个屋子空旷冰冷,唯一温暖的东西,就是壁炉中跳跃的火焰,还有灼烧的烈酒带给醉酒者的温暖的错觉。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基尔伯特喵看着燃跃的炉火在伊万面容上投下泛红的光影,却如同炉上熔解不了的坚冰,一片苍白澄冷。
它突然有一种错觉。它的心脏在颤动。

在被肆无忌惮的爱与炮火纷飞的仇恨拉伸成细脆绵长的线的时光里,原来也曾有那么一个人,被他爱过,恨过,用梦幻堆砌一般美好的心意打动过,用美丽的那么虚假的信誓旦旦的誓言欺瞒过,用无比决绝而利益至上的背叛伤害过,用最残酷的方式彼此的报复践踏过。

原来,是曾经有这么一个人的。

那个人,比任何人都强悍残酷,却也比任何人都纯粹脆弱。

基尔伯特喵任熊熊燃烧的炉火在血瞳中飞舞到灰飞烟灭,纷飞的碎片再也拼不起分毫有形的记忆。那些碎片早已经读取不了,可他还该死的记得那些感觉,刹那的心动,冰面跳舞般危险的愉悦,征服感,还有摧枯拉朽的仇恨,与爱情彻底崩塌死去的……心痛。

基尔伯特喵无声的跃上软椅,以自己从未想过的姿态卧在伊万手边。

如果真的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本大爷的生命里。
它觉得,那个人一定是伊万这样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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