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他心蓝_主角左版

冷cp推手

虐心三十题12

12.饥饿游戏
(说是饥饿游戏我写的更像是大逃杀诶)
(普露本来就是恋人的设定)
含有微花夫妇,亲子分。普爷有点计划通?


出发顺序随机,武器随机,弹药有限,食物有限,医药品为零。
七十二小时。只留一人。

伊万·布拉金斯基按顺序是倒数第二个出发。走出去不到二百米,他看到了男人耀眼的银发的嗜血的红眸,交叠着腿坐在树木旁的石头上,邪恣地笑着向他邀请似的伸出一只手。
嗜血的天性,让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在这样疯狂的游戏里,保持着异乎寻常的清醒头脑。
证据便是,那动作和过往里他们在城市的街道上见面时,他们每每拥抱前是一样的。
伊万看了他一会,眯起了眼,露出一个这人面前才有的干净笑容。
按在扳机上的手指在那时便挪开了。

他们在那棵树的掩护下结盟。两个人的运气都好的夸张,基尔伯特分到的是一支粹了剧毒的短剑,伊万直接分到了他用的最顺手的AK47。虽然弹药有限,但毕竟比分到什么书啊指南针啊或者是只有一次使用机会的炸药要好得多,何况弹药可以从别的人手里抢。而基尔伯特手里的短剑又填补了可能存在的缺少弹药的危险期。
不得不说,这次结盟,是次对谁都不亏的买卖。

随时间流逝,全区广播剩余的名字越来越少,他们手上沾的血越来越多。他们从温热的尸体上搜走弹药,带不走的武器全部扔进河里冲走。他们交换值班警戒,轮流外出寻找水源,战斗民族和军国主义的默契融汇让他们战斗的很顺利,唯一的负伤只是本田菊临死前在伊万肩侧划破的刀口,和亚瑟·柯克兰逃走前留给基尔伯特左肩的一记贯穿伤。幸运的是伤口都没有感染。伊万提议基尔伯特肩伤用剑不惯,可以交换两个人的武器,被基尔伯特果断回绝,把剑拎到了右手上。

这种稳定的均势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下午,他们在意大利人的尸体旁找到了基尔伯特的弟弟,昏迷中仅剩一口气的路德维希。
基尔伯特整个人瞬间陷入了可怖的肃穆中。他冷着脸查遍了路德维希所有的伤口,确定他一时不会死亡,做完所有能做的处理后宣布,由于路德维希的伤势,他们今晚必须在此过夜。接着他又查遍了费里西安诺的尸体,终于停下来,坐在伊万对面,撑着脸颊表情有些淡漠,开始讲话。
“费里身上的伤,是安东尼奥下的手。”
“不难推测,阿西和费里一道,显然安东尼和罗维是一道的。”
后面的话基尔伯特已经说不出口。
路德维希是被费里西安诺出手重伤。
“为什么?”伊万开口的声音已经有些机械性了。
“大概,本大爷猜,费里最后一刻维护了罗维,一刀从背后捅进了阿西后心。”
“可他还活着。死了的是费里西安诺。”
基尔伯特看着伊万,扯了扯嘴角,“本大爷该感谢费里。”
费里西安诺对路德维希下了手,却没能阻止罗维诺的死亡。安东尼因此疯狂,把枪口对准了费里西安诺。在意大利人倒在的德国人身侧之后,西班牙人抱起另一个意大利人的身体,跌跌撞撞离开了这个血洗过的地方。
悲痛恍惚的他并没有发现,费里西安诺捅进的地方,根本不是路德维希的心脏。
他还活着,尽管奄奄一息,直到他的哥哥找到这里。


伊万早就没在听基尔伯特的推测了。
他的心早已淹没在内心的阴暗和恐慌中之中,怎么办,怎么办。
——从遇到路德维希的那一刻,伊万已经明白,和这两个人走在一起。他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可能。
无论哪一个贝什米特,都不可能杀了另一个。
所以,无论胜者是谁。必然会死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

你看,多么可笑啊。想着伊万竟然笑了起来,明明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之前的自己却自欺欺人地装作不知,哄骗自己说不过为了利益合作。实际上,你的心里只是为了利益才对该死的普鲁士人网开一面吗?何况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哪一次,只要路德维希在那里,基尔伯特怎么会选择你。
阴暗渐渐蒙上紫眸。就算活不下去,万尼亚也不会白死。
万尼亚不会让你如愿以偿,活下去的那个,不能是我——也别想是路德维希。

他抬眼微笑了起来,右手不着痕迹地把重型机枪卸下——近距离下这种太过显眼的武器根本派不上用场,反而是累赘。但他没有近距离适合用的武器,必须得到基尔伯特身上那把短剑——他不需要突袭,基尔伯特无时不刻都在警戒状态以内。自己想杀路德维希,他肯定也想得到自己在想什么。
索性不如——“你真打算带着他走?”伊万带着残忍的微笑直白的揭露,“他不过是个累赘,这么重的伤,随时都会感染毙命的哟。”
基尔伯特的脸色一下子变差了,好像他真的很意外听说这句话似的,“伊万,这是本大爷的弟弟,放弃他,不可能。”
伊万笑了下,“那万尼亚不做这种亏本的买卖。现在杀了他跟我走,或者,你和这个废人留在这,我走。你选吧,基尔。”
基尔伯特平静的看了他一会。然后转开了红色的眼睛,嘶哑的声线很平稳,说道:“你走吧。”
果然啊。
伊万站起了身,展露出的笑容融炼着冰雪的残忍,“那万尼亚也亏本了啊——来吧基尔,把你的武器都交出来。反正你和这个废人呆在一块,多半是选择死了嘛,就把所有生的机会都留给万尼亚不好吗。”
基尔伯特的脸色真正愤怒起来,“你不要太过分,布拉金斯基。搭不了伙好聚好散,还是,”他轻蔑地笑了,“你根本就是想独吞,想本大爷死。”
“啊呀,你发现了啊。”
伊万这么说的同时,挥起一拳了上去,狠狠地砸向了基尔伯特的身体。他们扭打在一起,然而他啊,早就清楚基尔伯特的肩伤还没痊愈,而自己仅仅伤在臂侧,靠不熟悉的右手使剑,基尔伯特干不过自己。
很快他生生用手掌抵住了劈上来的利刃,基尔伯特右手的力量较弱,但血光依旧飞溅。伊万笑的像是手掌被砍得深可见骨的根本不是自己,这不要命的行为让基尔伯特一愣,就在这一瞬间他另一只手狠狠夺过了基尔伯特死死想要守住的剑柄,剑光一转划过了基尔伯特的胸膛。
这一击并不深,刚好够基尔伯特失去活动能力,离失血死亡却还有好长距离。
“咳、伊万,你真是很想活下去啊。”基尔伯特跌坐在地,嘲弄的冷笑着,红眸冷厉地看着他。
伊万退后几步,握紧了终于到手的短剑,心满意足的向他肯定的笑着点了点头。
我想要你活下去。

他残忍地转过身,一步步向还在昏迷之中的路德维希走去,心中暴戾的乐章奏响——既然你终究只能选择他。那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杀了他,然后,绝望的杀了我,孤独地获胜这场血腥的游戏。像我一样,孤独,无爱,地活下去。
手掌的伤接连不断的淌出血,顺着他拎着的短剑滴下,在地上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线。
路德维希——是你抢走了基尔心中的位置。
——我要杀了你。

伊万绽放出心满意足的灿烂笑容,在举起沾满血的短剑用力刺下的那刻。
锐物刺入皮肉的声响——咣当一声,伊万手中的短剑落下——他的笑容也凝结了。
他颤抖着空手低头,看着从自己后心没入直贯穿心脏的剑尖,血色勾勒出梅花的纹样——这把剑,是……
他的眼圈迅速的红了,是的,在剧痛蔓延开和温度流失走的这一刻,他竟然感到了委屈。——基尔伯特松开抓住他围巾的手,用活动自如的左手从他身后抽出同样也是左手捅入的剑,计谋得逞的舒缓笑意在红眸里和嘴角滑过,真正近乎残忍的神色落入了伊万眼中。
是啊,他是基尔伯特啊。
伊万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基尔伯特,他的计谋,谁看透过啊。
这把对于两个人来说都太过纤薄的东方剑曾经摆在王耀尸体的手边,他们商量过,觉得并不需要而将它放弃。究竟是什么时候基尔折回去取到了这把额外的武器?在今天早上独自出去采水的时候?还是在他拍拍伊万说本大爷守夜之后?还是……更早?
这把剑被藏在基尔的靴子里吧……随时都能抽出来杀了万尼亚的……
他的左手,早就能动了啊……刚才交手时落了下风的都在为这时的击杀打掩护、好让万尼亚放松警惕吧……他啊。真是一点活下去的“风险”都不愿留给万尼亚吧。
伊万笑得太开心了,他感到有液体从眼角滑了下去,落进了沾满鲜血的围巾中。
——我只是想让基尔活下去啊。
——别的人,明明……都不……可以……


“真折腾本大爷啊,不愧是你。”基尔伯特看着失了焦的紫瞳还溢着泪水,生命的气息却全部消散,竟是轻描淡写地嘲讽意味地笑着,红眸前所未有温柔的映出伊万最后定格在脸上的悲痛交加的黯然微笑。
他紧紧抱住了怀里的身躯,深深吸了口伊万身上清新的雪原、白桦林混着血腥的味道。
“本大爷……对不起。”他嘶哑的说着。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为之奉献一切的永远不是自己,而是路德维希——这是基尔伯特的荣耀,却成了伊万的悲哀。
对不起,本大爷确实没法选择你。

他想要起身去最后一次看看弟弟的面容,可到这步,他却发现,伊万的笑容那么安静,仿佛动一下就会打破这种安眠。他努力下决心站起来很久,最后却还是放弃了。
“算了,本大爷陪你。陪你还不行。”他嘶哑的笑骂了一句,尾音却隐约带上了哭腔,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伊万失温的脸颊,“你别急啊,本大爷马上来陪你。”
当最后一次全岛广播提示,存活者仅剩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之后,基尔伯特如释重负地灿笑起来。他始终把伊万圈在自己怀里,弯下身去捡起伊万掉落在地上的短剑,塞进伊万手里,握着他的手抵住自己的胸膛,让伊万的手扶着剑柄,俯下身吻过伊万高挺的鼻梁和浅色的嘴唇的同时,将剑刃刺进自己的胸膛。
血粘连着两个人紧紧拥抱的身躯,萦绕着血腥的气息,他们,赐予彼此死亡。
基尔伯特在死亡的临界,恍惚露出与伊万一样的笑容。

此时,全岛广播响起——
本次饥饿游戏,获胜者——路德维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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